这人啊还真就是奇怪的东西,心里边一时搁了事儿吧,怎么着都过不了那道坎儿,慡妞儿就是典型的例子,从沂蒙山回来后,据说除了消极上下班儿,其余时间都在坐吃等死,见天儿宅在家里,大门儿不出,二门儿不迈,整一个旧社会的大丫头。
连翘心疼她,真真儿心疼,所以不管怎么着,就算碰壁碰死也不能让她搞家里窝死。
她话里的意思,舒慡自然是听得懂的,懒洋洋地拖着嗓子问:“说吧,有啥指示?”
嗤嗤笑着,连翘拿着乔逗她,“给你介绍对象儿。”
“甭扯闲儿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去吃清粥小炒,活得动么?”
“呔,没出息,就凭咱姐妹儿这扮相,什么样的男人还不手到擒来,是吧?四大天王,四小天王也不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么?”
“那是,你还忘了说,一样只有一只鸟儿……”
“噗,咳,对,说不定鸟儿的型号还不咋滴!”
耍着贫嘴逗着慡妞儿开心,连翘真真儿就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大型号的轰炸机,突然感觉到腰上的手一紧,再被那冷锼馊的目光一刺,眼角余光迅速瞟了瞟那黑脸儿,身子一抖之后赶紧岔开了色女的话题。
“慡妞儿,赶紧的啊,现在命令你,五分钟洗漱,十分钟化个妆,四十分钟后必须出现在我前面……”
舒慡什么表情她不知道。
不过,听着她命令式的口吻,边儿上靠在椅背上抱着她假寐的火锅同志倒是抽搐了,这小丫头现在说话的口气怎么跟自个儿一样儿一样儿的。
对于这一点,连翘自己也不否认,不过么,嫁鸡随了鸡,被长期改造加塑造后,不管整形成功还是失败,将这家伙身上那点儿坏毛病倒是给学会了。
别说,她的性格从不情不愿的开始,被这男人扒拉来扒拉去的,真的改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