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嘴角一掀,她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儿,没话找话地又问:“喂,刚听你说到你妈,她是……”
可是话说到一半儿,她觉得有点儿突兀了,也就没有再往下问,赶紧地停住了嘴。
身体微微一动,邢烈火倒没生气,不过也没有抬头看不清情绪,嘴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来。
“过世了!”
美眸一睐,连翘瞅他这态度和情绪,就知道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她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
每个人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一段不想让别人窥视的伤痛吧。
而这种伤,别人疗不了,只能自己消化!
……
景里这地方儿,配有最专业的大厨若干名,一应吃食都非常精致又搭配得宜,从母亲过世后,邢烈火就一直吃大厨精心安排的饭菜,对一切高档吃食早就心生厌倦。
如今乍然吃到连翘做的这几样简单的家常菜,那种滋味儿真不是言语所能表达出来的。
不仅是好吃,还有着浓浓的,属于家的味道。说白了,菜,对于他来讲完全不在于好不好吃,而在于有没有那份感觉。
吃一口鱼香茄子,夹一筷子粉蒸排骨,喝一口紫菜蛋花汤,最终他吃出味儿来了,将所有的热情都给了那盘儿肥腻腻的红烧ròu。
虽说他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挑食的毛病,但是突然间碰到特别对口味的食物,又另当别论了——
“多吃点菜,也不怕腻味!”连翘见他那双筷子始终都在红烧ròu的盘子里来回打转转,好心的提醒。
“不怕!”向她投去特别赞赏的一眼,邢烈火索性将那盘红烧ròu直接拉到了自个儿面前,砸巴着嘴很没形象的吃得津津有味,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这红烧ròu地道,明儿你还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