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挺优雅地拿过刚才被臭男人剥掉的军用t恤,轻启的唇色还泛着被他亲吻过的水润色泽,长卷的睫毛,轻眨之下暗嘲的韵味十足,将被他弄乱的长发松垮地挽起,不疾不徐地赤着脚下地。
嘴角勾着,微笑,微笑——
“别把c黄弄太乱!”
好吧,幽怨争宠不是她连姑娘的范儿。
要不起的男人,她不要!
顾不得没穿内裤,顾不得光着腿儿,顾不得还赤着脚,她就是不想杵在这旧情人之间惹人膈应,也膈应自己。
邢烈火一愣,捏紧拳头冲了过来抱住她。
“连翘,你他妈找抽是吧?”
如果可能,他真想一拳砸碎这个不听话的反骨女人。
可他到底还是没那么做,而是将她轻放到c黄上,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脚瞅了瞅,再狠狠搭上被子,冲着帐外声如洪钟的大吼了一声:“通讯员——”
语气里,是磅礴的怒意,完全压抑不住。
“到!”闻声而来的小武抹着一脑门儿的汗。
“将易小姐带下去休息!”
“是!”
眼看小武要来拉她,易安然瑟缩着肩膀,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邢烈火,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蹿了过来,慌乱之中脑袋一下磕到了帐篷的钢架,下一秒抱住头就蹲下身去,眼泪一窜窜往下掉。
“烈火,烈火……我不要你,我只要烈火……头痛,烈火,我头痛……”
咬着唇,委屈的眼睛,空茫茫,可怜见的。
连翘都瞧得有些不忍心了。
可她不是圣母,伤不起,躲不起,只能静观其变。
男人这种生物,天生冷漠。
何况邢烈火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