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我,把我放到c黄上,替我盖好被子,转身就要走。
我立即抓住了他的手,红着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他冰冷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无奈地说:“我去拿退烧药。”
我放开了手,他先把窗户全部关好,窗帘全部拉上,才下楼去拿药。
一会儿后,他拿着退烧药上来,给我倒了一杯温水,让我先把药吃了。
他把电子温度计递到我嘴边,示意我含一下。
几秒后,他拿出温度计,看了一眼显示的数字,皱了皱眉头,对我说:“你刚吃的药会让你嗜睡,好好睡一觉。”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发烧,全身开始虚软无力,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我渐渐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但是,一直睡得不安稳,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一直很痛苦。一会儿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炙烤,热得全身冒烟;一会儿像是掉进了冰窖,冻得全身直打哆嗦。
晕晕沉沉中,感觉到一直有人在细心地照顾我。我大脑迷迷糊糊,完全没有思考的力气,想不清楚他是谁,却无端地欢喜,似乎只要他在我身边,就算我一直这么痛苦地时而被火烤,时而被冰冻,我都心甘情愿。
我睁开眼睛时,屋内光线晦暗,让我分辨不出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吴居蓝坐在c黄旁的藤椅上,闭目假寐。我刚挣扎着动了一下,他就睁开了眼睛。
我的嗓子像是被烟熏火燎过,又干又痛,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吴居蓝却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把一杯温水端到了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