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可从来没有做穷人的自觉,在他眼里,一双旧拖鞋和一部新手机不会有差别,以后你就知道了。”
江易盛诧异地挑挑眉,“好!”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吴居蓝和周不闻挥挥手,“我去上班了,晚上再过来。”
吴居蓝径直走进了书房,我像个提线木偶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他回过身,淡淡地问:“你还想说什么?”
“对不起”已经说过了,他也说了“没有生气,也没有打算不告而别”,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我讪讪地说:“没有,你好好休息。”
我退出书房,帮吴居蓝关好门。一回头,看到周不闻站在过道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勉强地笑了笑,说:“昨晚辛苦你了,白天睡一下吧!”
我回到卧室,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正在吹头发,听到了敲门声。
我拉开门,是周不闻。
他举了举手里拿的消毒水和药棉,“我看你胳膊上有伤。”
他拿的消毒水和药棉是我上次受伤后没有用完的东西,连我都不知道吴居蓝收放在哪里,我问:“从哪里找到的这个?”
周不闻说:“问吴表哥要的。”
我冒出一个很诡异的念头,如果没有周不闻多事,也许吴居蓝会自己把药水送上来。转瞬却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他能不生我气就够宽宏大量的了。
周不闻看我站着发呆,拍了下沙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