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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头看着他,所有的郁闷刹那间全变成了笑意,周不言气得脸都涨红了,盯着吴居蓝说:“你、你……说什么?”

吴居蓝像压根儿没看见她一样,半搀半扶着我往后退了两步,“啪”一声,轻轻把门关上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你先上楼,我把垃圾收拾了,就上去。”

我听着门外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叫声,看着专心干活的吴居蓝,深刻地理解到:对一个人的漠视才是最大的羞ru。

回到卧室,我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决定谨遵医嘱,早点休息,争取早日养好伤。

我笨拙缓慢地用一只手搞定了刷牙洗脸。步履蹒跚地走出卫生间时,看到吴居蓝竟然站在我的房间门口。

“有什么事吗?”

他拿出药瓶和棉球,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我反应过来,他打算给我上药。医生特意叮嘱过,腿上的伤早晚上一次药,连续五天。

我忙说:“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能行。”

他看着我,说:“弯腰。”

我犹豫着没有动,自己的伤自己最清楚,要么坐、要么躺、要么站,只要一动不动,就还好。可一旦动起来,别说坐下、站起、弯腰这些大幅度动作,就是稍微扭动一下,都会牵扯到伤口,钻心地痛。给腿部上药,又是一只手,肯定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