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吧。”
“我最担心的是,他晚上回家时,没人等他……”
我抽回手,拿起手边的笔,在早已被我写得模模糊糊的咖啡垫小心地写着:“晨,我爱你!我等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写了多少遍,反正字字交叠,一片墨蓝色,除了我大概没人能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其实韩濯晨说的对,爱不是用嘴说,更不是放在心里想的。
对他来说,我对他的爱抵不过对他的恨,抵不过对景的维护。
与他对我的爱比起来,我这样微不足道爱情根本不配信誓旦旦拿出来说!
……
出国之前,我又回了一次我们的家。
保安还是那句话:“对不起,他不许你再进这个门。”
“我知道。”我将录了一夜的cd递给他:“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李嫂,帮我转告李嫂:如果他心情不好,就放给他听。”
那是我弹的钢琴,都是很舒缓的音乐,也都是他心情不好时喜欢听的音乐。
不管他是不是需要,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
离开时,我最后望了一眼这幢我们生活了八年多的别墅。
它竟是如此的华丽!
以前从没仔细看过,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他。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
以前总觉得奶油蛋糕不好吃,现在回味起十八岁生日那块和着眼泪吃下的蛋糕,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