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病了?怎么没跟人说!”
他有点惊慌地将昏黄的灯光调亮,把我从温暖的被子里抱出来,额头贴上我的额头……
小时候发烧时,他就常常这样试我的体温,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此刻……他的额头滚烫如火,他的唇如此的贴近,近的我一开口就会碰触到。
我不敢说话,连呼吸都不敢。
冰冷的手心沁出汗水。
等他放开我,我都快窒息而亡了,大口大口地喘气给麻痹的大脑补充氧气。
“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拉住他的袖子,“我没事。”
“你的脸色很不好,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腰痛。”看见他一副搞不懂怎么回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表情,我只好红着脸对他说:“女孩子都会有的那几天,痛一天就会好的。”
“喔!”他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点浅浅的笑意:“很疼吗?”
“还好,我想喝热水。”喝不喝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被他用那种欣喜、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浑身都在发烧。
“好,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我听见脚步凌乱的声音,听见金属器皿撞击的声音。
额头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衣服上还染着他身上的酒气……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他每天对我冷漠以对,非打即骂,也不希望他对我这么好,好得让我觉得心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