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跑出去,钻到李哥身边坐下,迫不及待地问:“小波呢?”
李哥的眼睛中满是血丝:“我派人把他押送到外地去了。”
“他会被判刑吗?”
“我正在尽力和伤者周旋,希望他能告诉警方,并没有看清楚谁打的他。”
“成功的机会大吗?”
“有门。我打发了人去给他软硬兼施,他父母年纪都大了,他残废已经是事实,与其赌着一口气把小波送进监狱,不如拿一笔钱,好好过后半生。他如果和我们较着劲,我们现在拿他也没办法,不过他除非连我一块送进牢房,否则,等今年的风头过了,他一家子都最好备好棺材,老子豁出去了。”
“小波为什么要这么做?歌厅里真有毒品?”
“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的,绝不沾毒品,歌厅的毒品是陷害,这要怪我,我想着这些年一直规规矩矩做生意,管他松打严打都和我没关系,光顾着看小六的热闹,没料到被人阴了,小波百口莫辩,乌贼为了保小波和我,把所有罪名都揽到自己头上了。我那几天情绪有些失控,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把小波逼得太狠了,再加上得到消息乌贼肯定要坐牢了,小波一冲动,就发狠了。”
我茫然地盯着前面。小波不是最克制理智的人吗?他不是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很大,不要太早让翅膀受伤吗?他不是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上大学吗?
我喃喃说:“小波被学校开除了。”
李哥很黯然,却安慰我说:“没事,只要这件事情摆平了,我回头想办法在外地给他弄个高考名额,他明年再考也来得及,就当作等你一年。”
我头靠着玻璃窗,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