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
“你最要好的朋友是谁?”
“晓菲。”
他看着我,没有再问问题。我声音干涩地问:“你问完了吗?”
他把枪拿开,我立即飞奔向自己的自行车,骑上车,用尽全身力气地踩踏板,只想尽快逃离他。
又到了每年文艺会演的时候,我们班的两个节目一个是宋晨他们排演的小品,另一个是关荷的二胡。关荷邀请我和她共同演出,我惊笑:“不可能,我没文艺细胞。”
关荷笑着说:“你只需随着音乐唱唱歌,和平时唱卡拉ok一模一样。”
我仍然摇头,她给我深刻剖析她想这样做的理由:“马上就要中考,中考后,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进同一所学校,即使进了同一所学校,我们同班的可能是怕也很少。也许随着时间,你我之间自然而然就会疏远,我只想给我们这一年的同桌留一个回忆,也许有一天,你看着你女儿在礼堂表演歌舞时,会突然想起我,想起曾有一个女孩和你一起唱过歌。上高中后,我会专心学习,不再参与这些文艺活动,这大概是我中学时代的最后一次演出,我想让它特别一点,这是我送给自己,也送给你的毕业礼物。”
她的话很要命的琼瑶,但是更要命的是,我竟然被打动了,我说:“到时候丢人现眼了,你可别怪我。”
关荷明白我已经答应,笑着说:“没事,没打算拿奖。”
张骏看似放出来了,可时不时就会缺课,老师们都知道他肯定又被警察请去问话了,所以连请假条都不需要。
张骏在学校时,总是沉着脸,一副在思索问题的样子,我怀疑他即使没在警局的时候,也在思索如何回答警察的盘问。他现在面临的问题并不比之前轻松,他也许做的事情不多,可知道的事情却不少,究竟要不要讲义气,并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
张骏还是那个张骏,和以前一样蔫蔫的,可(7)班几个魔头看他的眼神全变了,上自习课很安静,听课时很老实,反正,突然之间,张骏就变得特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