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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来说,两个正青春年少的人被人如此比较,难免彼此有心结,可关荷淡然平和、洁身自好,从不制造新闻,晓菲大大咧咧、嘻嘻哈哈,除了学习,满心满脑只是她的王征,每天去三楼偷窥有没有女生觊觎她的王征,所以她们两个虽风头并列,可彼此间全无矛盾,也没有任何交集。

我和晓菲经历了久别重逢后的“热恋”,渐渐恢复正常,不再二十四小时粘在一起,她喜欢去和初三的女生、男生套近乎,借机打听王征的消息。我喜欢泡图书馆,每天一个小时的课外活动几乎都在图书馆待着,常常碰到陈松清,他与我各据一张大桌,各看各的书,从不交谈。

我的生活变得简单快乐,晓菲有时间的时候,我就和她一起,晓菲没时间的时候,我就去图书馆。经过陈劲的指点,我看书的速度很快,厚厚的《基督山伯爵》,几个小时就能全部看完,所以,我对书籍的需求量很大,看的书也越来越杂,从柏拉图到席慕容都会看,不管能不能看懂。

我仍然不喜欢回家,放学后,宁可在外面闲荡,也不愿意回家,我的爸爸妈妈看我成绩过得去,就一切放心,对我采取的管教方法是放羊管理。

晓菲也和小时候一样,不喜欢回家,不过,她如今还有很多别的朋友,所以,她并不是经常和我在一起。

小波的课余时间几乎都在k歌厅里,我既然不喜欢回家,自然而然地也常常泡在k歌厅。

通过我,晓菲认识了小波和乌贼,我对唱歌兴趣不大,可晓菲非常喜欢,那个时候,进k歌厅对学生而言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我却可以带着晓菲免费唱歌。

每次晓菲去,小波总是免费提供饮料和零食,晓菲吃得眉开眼笑,和我偷偷说:“不如你就做小波哥的女朋友好了,我就不用吃得心不安了。”

我追着她打,“你为了几块杏脯就要把我卖掉,我遇见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邪霉。”

晓菲满屋子躲,还不忘记往嘴里塞葡萄干。我追上她,没客气地往她身上招呼拳脚,她吃痛了,就开始乱叫:“王征,王征,王征……”

我举着双手,做黑熊扑食的凶恶状,嘿嘿地冷笑,“王征不在这里,再说了,他还不是你的男朋友,在这里也不会帮你。”

她咬着唇笑,我掐她,两个人打成一团,她笑着解释,“我叫王征可不是让王征帮我打你,而是我疼得很,叫一声王征,心里一高兴,就不疼了。”

我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她笑着来掐我,“不信,你就让我掐一下,叫一声试试了。”

“你以为我傻大姐呀?”我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掐我,两个人扭滚到沙发上,咕咕地笑成一团。

chapter3年少的心稚嫩柔软所以伤害与温暖都会被深深铭记最后所铭记的和时光交融成为我们的性格噩梦重现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

有一天课间活动,轮到我值日,我扫完地后,和几个同学边洒水拖地、边聊天,大家肆无忌惮地叫着各位老师的外号,点评着老师上课时的小动作,我正拖长声音叫班主任的外号“聚宝盆,小眼聚光”,聚宝盆进来了,他也没什么反应,检查了一遍教室有没有打扫干净后就走了。几个同学都被吓得够呛,等他走了,才拍着胸口说:“幸亏他没听到。”

某些时候,我对人的情绪有格外敏感的触觉,我已经感觉到聚宝盆的不高兴,他肯定已经听到我叫他外号,拿他上课的小动作来开玩笑,但我并不觉得害怕,我的想法很简单,不就是一个外号嘛!他又是个男的,不至于那么小气,乌贼整天喊我四眼熊猫,我也没生气过。

可是,我的想法错了。聚宝盆不但生气了,而且很介意,他当时保持了风度,没有发作,但紧接着第二天,他就挑了我一个错,当着全班的面,将我臭骂一顿,可我和他都知道,他骂我绝不是因为我上课走神。我心里的嘲笑浮在了脸上,他的怒气更盛,命令我换座位,指着教室最后面的角落,对我说:“你只适合坐那个位置,把你的桌子搬过去,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什么时候再给你重新安排座位。”

教室的那个角落里堆放着扫帚、拖把、洒水壶、水桶,以及垃圾桶,很多男生懒得站起来去扔垃圾,常常玩投球游戏,有的脏东西就会掉在垃圾桶外面,算是班级的垃圾场。

我一声不吭地搬着桌子去了“垃圾场”,坐到垃圾场里后,发现自己距离最后一排的同学都还有一大截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