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澄的眼圈也微微红了。
“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放弃治疗的希望。也许那些悲观只是你的胡思乱想,也许你会康复,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呢!”窗台上的杜鹃花静静地绽放,叶片上的水珠就像珍恩眼底闪出的泪光。
然而奇迹一直没有出现。
尹澄的身体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脸色如窗外的雪花般越来越苍白。与冬至之后的白昼黑夜正好相反,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每当夏沫守在病房里,他仍旧还是吃力地想要扮演出健康快乐的模样,夏沫也仿佛毫无察觉地听着笑着,好像他很快就可以好起来。每次,珍恩都尽力配合着小澄说笑,让病房中充满轻松的气氛,然而看着微笑的夏沫和微笑的小澄,她心里的悲伤如同深夜的海水般翻绞着。
难道,他以为真的可以瞒过夏沫,夏沫真的会什么都不知道吗?
走出病房。
尹夏沫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木然地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尽头,如同浑身的力量都在离开小澄的这一刻被抽走了。刚才她拿水杯给小澄,他的手指却已虚弱得无法将它端起。她闭上眼睛,面色比小澄还要苍白,漆黑的睫毛微微颤抖。
“夏沫……”
珍恩走了出来,担忧地看着她。突然听到珍恩的声音,尹夏沫条件反射般猛地睁开眼睛,眼底充满惊恐。
“小澄他……”
小澄已经昏厥休克过好几次,每一次抢救都变得越来越艰难,欧辰请来了更多的医生,而每一个医生在看完病历都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