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黑暗的地方,就一定有光明的存在,同样,凡是鲜红盛开的地方,也一定有咝咝做声的毒蛇在盘旋等待,就仿佛是一个预言,预告着在看似深沉的海面上,将要有可以毁灭一切的海啸来袭,摧枯拉朽一般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带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去了……
chapter6蔷薇季&iddot;七月祭
就仿佛是被猎手的箭狠狠地刺中心脏,
那一瞬间她的耳边万籁俱静,
只有被刺中的伤口流出乌溜溜的脓血,
她无力地屈服。
【一】
钟年在楼下放自行车的时候看到钟方伟从楼道里走出来,他因为酗酒过度而极度苍白的面孔上有着近乎于神经质一样兴奋地光芒,很明显,他在休整了一天以后,准备奔赴下一个赌局。
钟年小声地叫了一声,“爸。”
他从来都不像钟茗那样,直接给这个邋遢猥琐的中年男子冠以“王八蛋”,“混蛋”这类的丑恶称呼,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这个男人还是他的爸爸。
钟方伟回过头来看了钟年一眼,他的喉咙里发出咳咳的声音,仿佛是有一口痰淤积在他的喉咙里,怎么咳也吐不出来,钟方伟提拉着破烂的鞋走到了钟年的面前,向他伸出了自己平摊的手。
“你姐给你不少钱吧?”
钟年始终低着头,他摸索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些纸币来,钟方伟直接就从钟年的手里把钱夺了过去,他转身往外走的时候,钟年说:“爸,你拿这些钱去买一双新鞋吧,你快过生日了。”
钟方伟回头看了一眼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