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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 饶雪漫 764 字 2022-11-17

“别这样!”尤他拼命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但他脸上已经是几道深深的手掌印。

我走到黑人面前,轻声对说:“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真相。”

“对不起,现场的情况我并不清楚。”黑人说,“那天晚上,我们约好在蒋皎的酒吧见面。因为我的事情,蒋皎的父亲的确是帮了大忙,漾哥的意思是让我跟他父亲见一面,把以前的恩怨都了掉。下午我和漾哥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他去酒吧了,我回这里拿了衣服,准备洗个澡换个衣服。兴许是要过年了,那天澡堂子里的人特别多。等我洗完澡赶到酒吧的时候,酒吧已经炸了。那里乱成一团,我当时脑子就乱了,冲进去找漾哥,看到他满脸都是血,满脸都是,还要往里冲,我抱住他不让他进去,他说许弋还在里面,他一定要救他出来,我骂他疯了,他跟我说,许弋是他弟弟,他们是一个母亲,他不能这样子不管他。我当时也晕了,不知道拦他就跟着他一起往里冲,火越烧越大,根本看不清哪里是哪里,我进去一圈,毫无收获,等我跑出来,楼已经塌了!完了!我四处找不到漾哥,我就知道,完了,完了!都是许弋那个浑球干的,都是那个浑球!”

黑人越说越激动,双手捏成拳,在地上一下一下拼命地捶。

“黑人,别说了,”我打断他,“我们去看看他吧。”

“现在没法看。”黑人说,“现场烧得一塌糊涂,死了的人有十几个,警方正在做dna的测试,漾哥的爸爸是前天赶来的,但是,他不是漾哥的亲生父亲,所以,没有办法做认领。我们需要等待。”

等待。

我知道我会等待。

像那首歌中唱到的一样,哪怕等待等待再等待,哪怕我和他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我也相信他没有远去,他总会归来,抵达我心,与我相亲相爱,永不分开。

尾声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又见到赵海生。

我们分手一年多,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他穿白色的休闲衬衫,打一把蓝色的伞,出现在我家门前。

我请他进来,他低头换了鞋,轻轻地把伞放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