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心如止水?
中国的文字真是博大精深,让你不得不叹服。
那一天,在我的手机长期不通的情况下,蒋皎全副武装地来到我们学校,从她们学校到我们学校,需要穿过大半个城市。她穿得像个布娃娃,薄棉袄,围巾手套,一双夸张的皮靴,背了个卡通的花布包,引得路人侧目。她哈着气搓着手跺着脚对我撒娇:“死蟑螂,你这些天跑哪里去啦?”
那时我们站在路边,天上飘着点小雨,校园里的嗽叭放得震天响:好一个中华大家园,大家园……
“手机停机了,我找了新工作。”我扯着嗓子对她说,“从现在起,周末没空啦!”
“我来接你,陪我去圣诞party!”她也扯着嗓子对我说,“你要是不去,我就死给你看!”
我把她一把拉到cao场边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喇叭声终于小了下去。蒋皎也终于把头发拉直了,看上去顺眼许多。我摸摸她的头发说:“真的不行,我马上得赶去西餐厅。”
“你去西餐厅做什么?”她瞪大了眼睛。
“待应。”我说,“他们需要英语好的,长得帅的,我正好行。”
“可是我不行!”蒋皎说,“我要你陪我!”
“我也想陪啊,就是没空。”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蒋皎说着,把背上花里胡哨的包取下来,打开一个口子,让我看。我探头一看,吓一大跳,赶紧替她把包拉起来说:“干什么呢?”
“我爸来北京了。他给的。”蒋皎说。
“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我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