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意思到他是调侃,只得苦笑一下,转身去将挂到衣橱内的衣服拿出来,半跪下收进旅行箱。
“这又是干什么?”
“我说了,我这就退房去机场。”
“胡扯。每天只有一趟民用航班进出阿里,我好不容易从喀什那边搭军用飞机过来的。你给我好好坐下。”
她怔住,一时有些颓然地坐到地板上,烦恼地用手撑住头。这个姿势让高翔又好气又好笑,他过来拉起她:“我可不是专程来押送你的。”
“不用你押送,我也知道,我打扰到了所有人,是该走了。”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摆脱你父亲的影响。”
她愕然抬头:“这话什么意思?”
“好端端跟他一起出门,突然呼吸性碱中毒,一个人难受到蹲在街边,总是有原因的吧?”他莞尔,“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下飞机后打电话给施炜,她告诉我,你们出去散步,你父亲八成会带你去那条卖工艺品的小街。我往那边走,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在半路碰到你。”
“你一直跟施炜有联系吗?”
“是的,从前几年开始,我帮她安排这边得先天性心脏病的学生到内地做手术。她很了不起,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比你父亲做出的贡献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