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扫了一眼,微微挑眉,“阮经国?”
“或者叫他另一个名字,亚伯罕。”素凯敲了敲照片。
年柏彦笑了,“你先后抓了叶澜的父母,现在又想动她的外公?”
“如果他没有接触毒品,只是个正当的生意人,我绝对不会动他,虽然,他已经死了。”素凯攥紧了手指。
“也就是说,阮雪琴是知道她父亲情况的?”
“我们怀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保阮家的名声,毕竟外界人压根就不知道原来有名的阮氏当家人竟然是个毒贩。”
“你们怀疑?”年柏彦挑眉,“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你们的推断?”
“是推断还是真相,那还要看撒斯姆和昔拉是谁。”素凯将最后两张照片全都放在茶几上。
年柏彦低头看了一眼,眼眸里的温度陡然转凉。
“姐夫。”素凯叫了他一声,敲了敲两张照片,“现在我很想你来告诉我,这两个人,谁是撒斯姆,谁是昔拉。”
两张照片中,一个是文森,另一个,竟是年柏彦的父亲年季。
“素凯,你开什么玩笑?”年柏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知道其中一个是你的父亲,所以事关重大,我需要你如实地告诉我。”素凯严肃地说。
年柏彦目光平静,将文森的照片拿起,“这个人我只知道他涉嫌商业犯罪,怎么还跟毒贩有关系吗?”放下照片后,又将另一张拿起,扬了扬,“至于我的父亲,他是个怎么样的商人众所周知,素凯,我明白你想马上破案的心情,但没有证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素凯盯着年柏彦,一字一句问,“那你如何解释石城来骚扰你的事?”
年柏彦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微微扬眉,勾唇,“你说什么?”
“石城到现在下落不明,我不清楚是否跟你有关,但我知道他找过你,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找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素凯咄咄逼人。
“很抱歉,素凯,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是吗?怎么就那么巧,当初石城跟你们年氏有过纠纷呢?而你父亲年季似乎跟切西亚的死也有关系。”
年柏彦淡淡地笑,“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一直在兢兢业业管理官司,至于他是不是认识石城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在担心你父亲是昔拉的事被曝光,影响了年氏的信誉度,也毁了你父亲的一世英名。”素凯微微前探身,“昔拉,最擅长控制人心,曾经收了不少手下替他奔走卖命,这些人每一个都见过昔拉的图案,那只诡异的蝴蝶图案,随着昔拉的离世,这些人也相继自杀,甚至有几个被我亲手抓进牢里的人也都用尽各种各样的方式自杀,他们不是忠心事主,而是逃脱不了心理暗示的控制,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在刚刚入了昔拉门下的同时,他们已经被深度催眠,得不到指令,催眠程序始终继续,他们会为昔拉卖命,连性命都不要。而能够解放他们的指令就是昔拉之死,昔拉死了,他们也活不长,很简单,昔拉是个步步为营的人,他怎么能够允许手下的背叛和出卖?还有肢解案的主谋,他也是当年其中一个受害者,这么多年一直受尽心理困扰的折磨,最后自杀在牢中。昔拉平日最喜欢跟催眠师打交道,其中来往最密切的就是联众心理的丁教授,他们可以算得上是世交,昔拉很相信他,而丁教授也传授了昔拉不少的本事。怎么就那么巧,丁教授还认识你父亲?目前,丁教授对外以研究课题为名不露面,但已经逃不开警方对他的监视。”
年柏彦始终风轻云淡,“作为公民和纳税人,我欢迎你为民除害,但是素凯,这件事跟我父亲没有关系,还是那句话,你能找到证据再说这些话。”
“警方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可能白费,势必是要将堕天使组织一锅铲平,现在的堕天使集团,切西亚死了,昔拉也死了,只剩下撒斯姆,那么,谁是撒斯姆其实是一目了然的事。我们警方已经盯上了文森,他一落网,堕天使所有人的身份都会被抖出来,姐夫,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事还是早交代比较好。”
“如果你怀疑丁教授,那么大可以将他抓起来进行审讯,你之所以跑到我这儿来,不就是因为从丁教授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吗?没错,他是认识我父亲,但那是因为他曾经在年氏担任过心理顾问,下属认识老板,很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