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自己没有强大到无坚不摧,没有强大到面对着失去的残忍视而不见,所以,这条路,他已经走不动了。
烟,静静地燃烧。
纪东岩这句话落下很久后,年柏彦才开口,声线倦怠,“叶渊死了,谁最能渔翁得利谁就有最大的嫌疑。”
“我怎么听着这人是你呢?”纪东岩挑眉。
年柏彦吸了口烟,冷哼,“在外界眼里,我是那个渔夫,但在我觉得,叶渊和我,不过是鹬和蚌的关系。”
“谁是渔夫?”
一口烟,轻轻吐出,在上方渐渐转淡,最后,消散不见。
“叶家人。”他是如此肯定地说。
纪东岩略微想了想,“叶家人,除去已经受害的叶渊和叶玉,还有早就去世的叶鹤峰,那么只剩下阮雪曼、叶鹤城夫妻、他们的女儿叶澜,还有我的初恋情人素叶。”
年柏彦挑眼,不悦地瞪着他。
纪东岩无奈改口,“你老婆素叶。”
年柏彦的面色这才稍稍好转。
“所以,你怀疑是谁?”纪东岩接着问。
年柏彦保持沉默。
“从表面上看,叶鹤城最有嫌疑。”纪东岩分析着,“他是叶家长辈,手中股份却不及个只会开飞机的愣头小子,甚至连你这个外人都不如,他肯定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