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理解,精石有年家的一部分,我不能放。”年柏彦直截了当回答。
“有年家一部分又怎么样?你现在不一样离开精石了?”纪东岩愤愤道,“你在精石,从一开始到最后,那些股东们谁真心实意臣服你?都在算计着自己的那点利益,把你当成了什么?但是你来纪氏,我敢保证你最起码工作得不那么糟心!你想要进董事局,我随时把大门给你打开!总裁的位置就是给你留的!年柏彦,我的心愿很简单,就是想着跟你一起打拼天下,这很难吗?”
其实一直以来,纪东岩都想把年柏彦拉进纪氏,这还源于他们在大学时期一起合作赚得第一桶金,是额外的生意,不大,却充分让纪东岩享受到兄弟齐心的幸福感。
从那天起,纪东岩就觉得,年柏彦将会是他在生意场上的最佳伙伴。
可是,年柏彦却死盯着精石不离开,任他从哀求到最后的步步相逼,他始终不肯到纪氏。
他就不明白了,精石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兄弟之间的友谊就被他这么看淡了?
相比较纪东岩的激动,年柏彦看似冷静到了残忍地步。
他淡淡开口说,“兄弟,只适合谈天说地,不适合在同一个饭碗里吃饭。”
“哗”地一声,酒杯落地而碎。
纪东岩将酒杯扫到了地上,大手紧攥,从座位上站起,盯着年柏彦,狠狠地,“年柏彦,你还有没有当我是兄弟?你还希望我怎么做才行?我从来都不信兄弟不能齐心做企业这种屁话!你是不是太小瞧我纪东岩了?”
☆、你敢动他,我就敢跟你翻脸
会所向来是走会员制的,这个时间人不多,再加上纪东岩选的位置比较偏隐,所以,如此动怒的一幕也顶多是被会所的工作人员瞧见。
红酒杯应声而碎时,纯手工订制的地毯被染红。
服务这边区域的工作人员却不敢上前收拾残局,在这里,别说一个酒杯了,就算客人砸了很多的东西,没有客人的允许,工作人员都不得上前。
相比较纪东岩的激动,年柏彦却愈发地冷静,他的眼,平静得就像是冬日里被冰封的湖面,不起丝毫的波澜。等纪东岩一番勃然大怒了后,他才抬手叫来了服务生。
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服务生上前。
年柏彦淡淡命令了句,“收拾一下。”
“是,先生。”服务生赶忙照做。
清理的过程,也是沉默的过程。
年柏彦不说话,纪东岩也不说话,却始终保持站姿在他面前,自上而下地盯着年柏彦。
杯子是撞击在坚硬角落里被击碎的,所以红酒是溅在地毯上,很不好处理,工作人员处理了近十多分钟才洗净地毯上的酒渍,然后,十分礼节地为纪东岩换上新的酒杯,最后,无声无息退到了别处。
“纪东岩,不是我小瞧你,而是自从你掌舵纪氏以来,纪氏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而且发展势头很好,说明你管理公司没问题,你没必要再拉着我做什么。”年柏彦轻叹了一口气,弹了弹烟灰,“但是有一点必须得承认,你意气用事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我意气用事又怎样?”纪东岩咬牙。
年柏彦淡淡笑了,“是,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手中的权力,的确有意气用事的资本。你赢了,我已经被你成功地赶出了精石,所以,你的意气用事也算是击败对手的方式。”
“自小我父亲就认为你比我强,年柏彦,我就是想要看看,如果你跟我同处一个平台,面对同一个问题你会怎么做!年柏彦,我不是依赖你,而是不服气你!凭什么自小你就事事比我强?凭什么同样去处理一件事,我父亲宁可相信你也不去相信我?我到底哪点不如你,以至于连素叶选你都不选我?”
年柏彦眼里的温度稍稍凉了下,淡淡地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是新仇加旧恨?旧恨是世交时你的事事不如意,新仇就是素叶。”
纪东岩抿着唇不说话。
“纪东岩,我没想跟你去争什么。”年柏彦一字一句道。
“但实际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纪东岩微微眯眼,“你跑到精石跟我对着干,你就是没把我当兄弟,还有我父亲对你的信任和赏识,他似乎就从来没那么欣赏过我,不论我做的有多优秀,还有文佳,她是那么信任你,可就是因为你的所谓理智将她害死了,结果呢?所有人还觉得是你作对了!素叶到底看上你什么了?你压根就不知道,我比你早认识的她,我第一眼就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