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心里多少放下点。
“还是别麻烦舅舅一家了。”年柏彦顺风顺水地接过她的话。
前方红灯,他放缓了车速,停了下来。
素叶总算放开了他的手,懒懒地靠在座椅上,说,“别婆婆妈妈的行吗?是舅舅让咱们回家吃饭的。”
得,他最后还落下个婆婆妈妈的称号。
他看着她的眼,宠溺而无奈,“行。”
又看了一眼时间,说,“买些东西再过去,今天就先别转了,一会儿该堵车了。”
素叶鼓着腮帮子,“舅舅家都快能开超市了。”
“总不能空着手去,白吃舅舅家的像话吗?”年柏彦很坚持,绿灯亮了后他便改了路线。
素叶原本想说就算白吃也没关系,但话到嘴边儿就咽下去了。如果换做平时,她断然是会说这句话开玩笑的,但今天,她生怕触碰到他的敏感,毕竟他刚刚辞职。
她相信他还是在意的。
这种在意未必要挂在嘴上,像年柏彦这种男人,也绝对不会说在她面前诉苦。但从细枝末节就能看得出来。
例如,他一上车就将她赶到副驾驶位上,再例如,这次他很坚决地要买东西去舅舅家。
男人有男人的骄傲,而这种骄傲,是庞大的,不容人质疑和笑谑的。
所以,素叶改变了战略。
想了想,故意说道,“哦,你要是真想拎东西过去,倒不如去看看围棋吧,我舅舅的那套围棋白子儿可能被小嘎巴当玩具给玩没了,看看能不能补上丢了的子儿。还有啊,上次舅妈说你带去的点心特别好吃,这次去再给舅妈买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