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吗?但我觉得年柏彦才是最大的怀疑对象。”股东咄咄逼人,“公司上下,就连高层都在最后一刻才知道新品设计的情况,整个过程中,只有他年柏彦一个人对产品设计最了解,不是他还能有谁?”
年柏彦沉声问,“我的动机呢?”
“是啊,精石是年总的心血,他把设计图泄露出去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真是可笑!”另一位股东说道。
“大家听听看,他说了什么?他说了精石是年总的心血。”那名股东不依不饶,“请问大家,精石是谁的精石?怎么就成了年柏彦的心血了?没错,你是拥有精石股份,但不代表你就是精石的主人。你问我动机是什么对吗?那我很清楚地告诉你,年柏彦,我怀疑你是利用纪东岩的手来对精石打击报复,让精石彻底不能翻身!”
“徐董,您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年总这些年在精石做了什么大家有目共睹,做人不要太理所当然,没有年总,你的腰包能鼓起来吗?现在出了事儿,您将矛头指向年总身上,太可笑了吧?”许桐在旁再也忍无可忍,说了这番话。
众人都知,许桐作为年柏彦助理多年,是很知道分寸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而今天,连她都忍不住开口说话,可见是气不过了。
徐董一听这话恼羞成怒了,“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只是个助理,有什么理据能替你上司出头?还有小许我告诉你,我在精石的时间比年柏彦还要长,吃的盐比你们谁都多,你们能看见的事情我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事情我也能看见,别他妈的把我们这些老股东当瞎子!”
许桐的脸色不大好看。
年柏彦示意许桐不要开口,说,“让徐董把话说下去。”
许桐忌讳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股东,她的直接上司是年柏彦,所以她压根就不怕能得罪这些人,但上司发话了,她便选择隐忍。
徐董冷哼,“年柏彦,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用心。在座的很多都是持有新股的股东,当然不知道叶家和年家的瓜葛。当年精石起家,的确是有对不起年家的成分在里面,但这么多年,叶老董事长一直视年家的两个儿子为己出,并且在你年柏彦有能力管理公司的时候给你总经理一职。你年柏彦呢?这么多年就算你的心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你一心想要吞并精石,甚至利用叶家的两个女儿作为你的跳板!你一直痛恨叶老董事长,在他临终之前,最后一个是把你叫进病房的,你跟他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但叶老董事长临死时双眼都没闭上,说明你一定是说了刺激他的话。纪家跟叶家从来没有生意上的竞争,但自从你来到精石后,纪氏就一直跟精石作对,但真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吗?媒体可是多次拍到你们两个在同一场合出现,试问真正的竞争对手唯恐避尤不及,而你呢?所以我很怀疑你和纪东岩不过就是演场戏给大家看。你将设计图给了纪东岩,继而让精石自顾不暇,而之前你又进行废矿和融资,这难道不是瓦解精石的行径吗?年柏彦,我说的动机足够充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