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座休眠了很久的活火山,地下层已经开始隐隐涌动了。她的情绪在翻滚着,灼烧着她的理智,她觉得必然要找个发泄口,否则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坐回到车上,素叶迟迟没能将车开出校门,她知道校门一定还守着记者。
鼻头泛酸了,喉咙也堵得难受,她很想大喊,甚至将车开出去对着记者们狂骂:傻逼吧你们!我就算变成白痴弱智跟你们有一毛钱关系吗?
可罪魁祸首是谁她很清楚,她痛恨,她很想歇斯底里。
手机响了,是年柏彦。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素叶的眼泪哗地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在院长办公室假装的镇定和淡然统统化为虚无,马上接通了手机,带着哭腔。
那边显然被惊到了,赶忙问她怎么了。
素叶近乎痛哭,泣不成声,“丁司承这么做纪东岩一定是知道的吧?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剥夺我的工作?我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丁司承那么做纪东岩为什么不阻止?他是丁司承的上司,早就知道这件事,还来害我?他还口口声声说不会伤害我,他就这么做的?!”
年柏彦静静地等她喊完,然后问她,“你还在学校吗?”
素叶没回答,只是闷头哭。
“你在学校等我,我过去接你。”年柏彦不放心。
素叶呜呜地哭。
年柏彦那边似乎动身了,又担心她的状况不敢挂断手机,命她也不准挂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