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沉默了,低着头吃东西。
“就算你今年赶不上参赛,也可以回归到那个车队里,明年总能上赛场的。”素叶轻声说。
年柏宵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素叶等着他说话。
良久后他才道,“其实……我打算回车队,因为打赌我输了。”
素叶想起自己曾经是跟他打了个赌。
也许是年柏宵想要表达更多的意思,干脆用了熟练的英文解释,“你受伤那天我就决定要回车队了,我们都一样,都有不敢面对的过去,但你克服了,又为了我受了伤,如果我再不敢面对现实的话就算不上是个真正的男人。”
“那你究竟在怕什么?”素叶知道他心里还有坎没过去。
年柏宵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的教练,是我害得他……”
“人总要面对的,不是吗?”素叶轻声安慰,“除非是你真的能够忘记赛车,真的可以每天抱着吉他在酒吧里浑浑噩噩地度日,你可以问问你自己,你在酒吧唱歌的时候开心吗?还是说这种方式只是成为了你去逃避你理想的借口?”
年柏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她说,“如果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找教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男人?”
素叶笑了,“我很乐意见证你重回车队的时刻,所以,我很高兴能陪你一同去。”
年柏宵低着头,想了半天。
“算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面对。”他又说。
素叶看着他,“真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