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的眉头皱了一下,走到c黄前。
良久后落下一句,“起c黄穿好衣服,医生马上过来了。”
c黄上毫无回应,甚至连回应他的动作都没有。
女人的冷漠令年柏彦眉梢染上不悦,一股莫名之火灼烧了他的心口,火舌也窜上了他的瞳仁,他不耐道,“赶紧给我起来!”
他的解释是,他还不想这么便宜让她去死。
可素叶还是没反应。
被子下是一动不动的轮廓,月凉如水,有几缕光亮溅到了c黄榻上。年柏彦看着着月光觉得可疑,窗帘还是他刚刚进卧室换家居裤时的样子,没有拉上。
他是了解素叶的。
她睡眠不是很好,所以睡觉时肯定得把窗帘拉得紧紧的。这点跟年柏彦不同,年柏彦已经习惯了早起,有时候天刚蒙蒙亮就起了,窗帘对于他来说只不过就是个修饰作用,失去了遮光的功能,但素叶搬过来同居后,他就命人重做了窗帘,选择的全都是遮光性能好的料子。
可今晚,窗外正是月明,窗帘大敞四开。
年柏彦的眸从窗帘落回到c黄上,素叶安静得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年柏彦眸光一震,一丝不详迅速盘旋,他伸手一把掀开被子,当看清被子下面的真实情况后双眉染上令人骇然的森凉。
他松手,被子被他刚刚的力量甩落在地。
两只枕头竖着摆放,似乎也在嘲弄着他的后知后觉。
年柏彦伫立在c黄头,额头上的青筋近乎爆出,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与绷紧的下巴形成了冰冷愤怒的弧线。
他的眼,也像是窗外如水的月光,愈发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