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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咯得锁骨生疼,她动弹不得,年柏彦的愤怒大有将她拆骨入腹的架势。

然后,鲜血沾在了玻璃上,温热的血遇上玻璃的凉迅速降温,无法洇开,凝聚在一起如同腊月红梅似的刺眼。

是她颈部的伤口,虽不深,却已洇出血来。

留在伤口上的血因她的试图挣扎而渗得更多,有一丝徐徐流下,沾粘在她急促起伏的胸口上。

她的肌肤如雪,衬得血液更鲜红,刺眼的鲜红。

“年柏彦,你在犯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再加上足足一个多月的囚困,足以摧毁她的活力和精神,年柏彦这招够狠的,任何一个人被囚困在这种地方都会近乎崩溃。

她的力气也在丧失,只剩下狠狠咬字的劲儿。

年柏彦闻言这话笑了,颀长的身子贴上她,低头附耳,“法律从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嘴里说出来还真挺可笑的,跟我讲法律是吗?你以为外界的人会相信我年柏彦会囚禁个女人?”

素叶眼里冒着火,这个姿势唯独能做到的就是怒视。

很显然的,年柏彦不满于她的这般眼神,眉梢刚刚的不悦意外地退散了,渐渐地,眸底深处沁出彻骨的寒凉来,亦如外面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