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吻还保留着以往的温度时,素叶才可笑地发现,她压根就无法不去爱这个男人,即使他有多残忍,有多么令她绝望。
她,还是做不到不去爱他。
那么,她可以将他永远地放在心里,放在梦里吧?尽管从此以后萧郎成了陌路?
然而,在杭州初见血迹的刹那间,她对他的爱再一次转化成了恨,尤其是当她一遍遍磕头,亲手为自己的孩子超渡时,她对年柏彦的恨就达到了极点!
凭什么?
凭什么快乐是因为他,痛苦也是因为他?
如果没有跟他相遇,如果没有跟他相爱,她今天就不会这么痛苦,也不会在得到做母亲的喜悦后又摔进了万丈深渊!
她还要如何面对他?
就算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其实他还是爱你的,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本来维持这么一段以后都不可能完整和幸福的关系?
原来这世上真的就注定了这么一种人,她可以帮助所有人化解心魇,可以利用梦境来替所有人扫清障碍,令他们的人生健康幸福,唯独无法赋予自己一场好梦。
她,就是这种人。
所以,她痛恨着。
孩子已经在她体内迫切地想要离去,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能强烈地感觉的到,所以她选择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