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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前一把扯下他的眼罩,紧跟着是熟悉的讥讽声,“赫赫有名的年先生,在遇上危险时也不过如此。”

年柏彦抬头,直接对上纪东岩冰冷不耐的眼,他紧蹙的眉心松开了,可眸底的光也跟着转凉了,淡淡道,“相比这些人,你纪大公子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危险的人。”

☆、我回来了

纪东岩听了这话后不怒反笑,没立刻反驳,也没立刻为年柏彦松绑,双臂交叉环抱于胸,先是打量了他一番后才啧啧了两声,“还行,至少还能认出敌我关系,我还以为你被人打得昏头涨脑分不清谁是谁了。”

“能跟你势均力敌的只有我而已,我总不能让自己死得没价值吧。”年柏彦轻描淡写,话毕始终背于身后的双手用尽全力一挣,那条被椅子棱角磨松的绳子终于断裂了,他抬手活动了下手腕,起身。

纪东岩对于这一幕并没感到太过惊讶,只是冷哼一声,“换做我是绑匪,一定不会这么轻敌。”

“放心,下次角色转换时,我会叮嘱绑匪将你绑得结实点。”年柏彦环视了四周,环境果然是跟他猜测的差不多,起身又出了门,放眼外面,也果然就是一处工地,外面尘土飞扬,门口刚刚应枪倒地的几个绑匪早已消无踪影,可以见得纪东岩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又回头看着倒在椅子旁早已断气的准备杀他的那人,是个高大结实的黑人,从外表无法看出此人究竟什么来头,但源于他一心想要杀人灭口的行为,年柏彦大胆假设他是跟上次枪杀他和素叶的那伙人有关。

“不管怎么样,年柏彦,你欠我一声谢谢。”纪东岩懒洋洋上前扔了句,这时,有车子恭敬地滑到仓库门口,他又补上了句,“至少要感谢我不会让你步量回公寓。”

“这两个字用在咱俩身上未免太矫情了些,你放心,下次轮到你时我也会拼了一切前来相救,因为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不管是我还是你,只能死在对方手里,其他任何人都没资格这么做。”年柏彦硬邦邦地甩下这句话后直接上了车。

纪东岩闻言后冷笑,没再说什么也跟着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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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林要要始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续请了几天假,手机关机,整个人都躺在c黄上病恹恹的。

林母和林父也发现了端倪,不停询问,但结果都吃了闭门羹,直到林母端着栗子羹不停地敲她的房门,她才下了c黄开了门,然后又返回c黄上坐着。进入卧室的林母一时间还没适应室内的光线,窗帘严严实实挡住了窗子外的光亮,一进来就觉得如同坠入了黑暗,而林要要只穿着一件睡裙,披头散发地坐在那儿,脸愈发地尖细了,肤色惨白得吓人。

林母吓了一跳,将栗子羹放到一边后坐在了c黄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焦急道,“是感冒了吗?还是哪儿不舒服?”

林要要双眼无神地看着c黄脚,半晌后才轻轻摇头。

林母急了,“那你这是怎么了?班也不上,门也不出,跟妈说句话啊,别让妈跟着着急上火的。”说到这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提高了声调,“是不是跟司承闹别扭了?”这么多天她一直没看见他们两个来往。

林要要被母亲问烦了,身子一缩又滑进了被窝里,皱着眉头道,“我真没事,就是请了几天的年假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而已。”

林母坐在c黄边没动,一脸狐疑地看着林要要。

“妈,您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我真没事。”林要要伸手推搡着林母。

林母多少看出些端倪,但碍于女儿不张口主动提及也无法多问什么,只好叹了口气后起身离开。

房门关上时,房间又恢复了一贯的黑暗,密不透风的窗帘吸走了所有的光线,连同林要要眼眸里的光,她瞪着双眼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眼眶湿了,两行泪延着眼眶就滑落了下来……

她已经严重失眠了。

一闭上眼脑子里回荡的全都是丁司承在车上时跟她分手的话。

就算勉强睡着,也会梦到丁司承将她一人扔在街上,他自己开车扬长而去的一幕,每每,她都会从梦中哭醒,然后痛如绞刑,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将她深深笼罩。

其实林要要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就不爱了,为什么都快要结婚了就分手了?她是那么憧憬着有一天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心爱的男人共建个家庭。丁司承,是她认定了的选择,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她就清楚明白,他就是那个自己想要去嫁的男人,甚至她总是在想,如果她和他有了孩子,孩子一定会很漂亮,会是他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