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也别瞧不起您女儿啊,我怎么了?怎么就配不上司承了?”林要要越想越委屈,“他是出生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不假,但我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啊,他是心理学家,我还是珠宝鉴定师呢。”
“你现在是鉴定师吗?”林父揶揄了句。
林要要脸一红,“现在是助理,保不齐以后我就是赫赫有名的鉴定师,谁的成功都不是偶然,要靠时间熬出来的。”见林母又要开口马上补充道,“再说了,我现在是北京户口,还有房,又有稳定的工作,大小也算是条件不错了吧。”
她毕业后曾被分配到了一家国企,虽说工资少但福利不错,更重要的是帮她解决了户口问题,房子虽说是父母出钱买的,但在外人眼里那张房产证上是写着她的名字,有点啃老的嫌疑吧,但她不是正在通往成功的路上努力吗。
“哎呀你不懂。”林母急忙开口,“门当户对的也的确不是什么重要原因,我就是有点对司承的工作有所忌讳。他吧是个搞心理学的,你说他平时接触那么多的病人,能不能哪天自己也神经病了?”
“妈——”林要要简直服了母亲的想象力,无奈解释道,“人家那不叫病人,叫个案,现在这个社会谁心理不有点毛病啊?您也太落伍了,不要总拿老眼光看人好不好?司承能做这个职业就说明他有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可能变成神经病?”
“闺女啊,我是为你好,你还记得小时候跟你玩得挺好的小芳吗?前几年嫁个了医生,听上去风风光光的,实际上呢那人是妇产科医生,每天都跟女患者打交道,我和你爸来北京那几天还听说他们在闹着离婚。”
林要要都快疯了,“妈,司承是心理咨询师,不是妇科大夫,再说了,妇科大夫怎么了?现在但凡三甲医院哪个妇科不都是男大夫呀?他们闹离婚未必就是因为对方的职业,说不准还有什么事是您不知道的呢。”
“在我眼里,心理咨询师跟男妇科大夫没什么两样。”林母撇了撇嘴。
林要要简直无语,良久后撑着脑袋问,“那您的意思是,我是属于高攀呢还是下嫁呀?”
“都算是了。”林母想了想,“在地位上属于高,在性质上属于下嫁。”
老天……
林要要近乎气得吐血。
正想再跟母亲进行口舌之争时,突然有人搭上了她的肩膀,紧跟着身边坐下来了一个人,熟悉的身影,连同嗓音都熟悉得令她讨厌。
“要要,等我等得很久了吧?不好意思,路上塞车了。”
突如其来的人和声音令林要要像是遇鬼般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死死盯着身边笑容洋溢的男人,瞪大了双眼,“你……”
他怎么总是神出鬼没地出现?
“哦,这两位就是伯父伯母吧?”叶渊丝毫不理会林要要恰似撞鬼的神情,“常听要要提起伯父伯母,知道二老才从天津回北京,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话毕,从怀中掏出个信封来,缓缓推到林父林母面前。
林要要一脸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没皮没脸的男人,又盯着信封,第一个念头就是:支票。如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镜头一样。
林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也倍感奇怪,没立刻接过信封,而是看向林要要,“这位是?”
林要要张了张嘴巴,半晌没挤出一个字来,叶渊却主动自报家门,十分谦和地起身,微微欠身,“伯父伯母,我是要要的男朋友,我叫叶渊。”
“啊?”这一声出自林母和林要要,后者惊愕声极大。
“谁是你男朋友?”林要要情急之下竟顺着他的话责问。
叶渊笑了,“我是你男朋友呗。”
“你——”
“好了,还生我气呢,我是因为工作忙没办法多陪你,又不是在外面胡闹。”叶渊伸手拉住她,状似亲昵,又看向目瞪口呆的林父林母,笑脸相迎,“伯父伯母,因为我这阵子飞国外时间较长了些,所以要要跟我闹情绪呢,让二老看笑话了,不好意思。”
“要要,你这是……”林母简直一头雾水了。
林要要怒了,“叶渊,你别太过分了!谁是你女朋友?”
“你真要跟我分手吗?”叶渊哀叹了一声,“我都已经给你买礼物赔罪了,今天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来见你,知道伯父伯母喜欢篮球赛又为二老买了最好位置的门票,你就不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