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蹙眉,方向盘一打干脆将车停在了路边,大手强势地掰开她的双手,这一看他更是脸色铁青了。素叶不消低头也知道自己的双手多么狼藉不堪,在舅舅家时她始终是攥着拳,所有人都没看见她的血迹斑斑。
年柏彦盯着她,她没与他对视却也能感觉到他目光的严苛,只是见他松开了她的手后正准备发动车子,她便轻声说了句,“我讨厌医院。”
身边的男人握了握方向盘,最后重叹了一声,像是对她的执拗终于妥协了似的,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后脑,而后开车前行。
途中车子又停了两次。
一次是停在24小时粥铺前。
在经过一家药店时年柏彦再次停车,等他从药店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到家时已是夜深。
年柏彦送她进门后没马上离开,而是为她擦了把脸后命她摊开手,拿出在药店买的双氧水等药品,低头为她擦拭伤口。
客厅沙发旁静静倚靠着一盏落地灯,鹅黄色的灯光偏移在男人的脸颊,他的眉宇是毫不遮掩的认真和关切,大手温柔为她的伤口消毒,他的额头有一点点的汗珠,是太过小心翼翼的结果。
其实她很想对他说,她压根就试不到疼了。19。
他的眼落在她的手心,而她的眼却落在他英俊的脸颊,有那么一瞬,她竟然很想抬手覆上他微蹙的眉心,或许再轻轻告诉他,不需要为她皱眉,真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