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别人赛马,她恨不得踩在人身子往上窜,扯着脖子为选手加油,直到入了夜她已结交了不少当地选手,跟他们豪慡地谈兄论弟起来,并相邀参加今晚的篝火晚会。
她是如此地热衷于那达慕大会,代价是,进了蒙古包后就一句话说不出来了,嗓子都喊哑了。
年柏彦在旁默默地拿出含片,从中倒了两粒递给她,待她含在嘴里后才无奈说了句,“你的热情劲要是能用在工作上就好了。”
她嗓子疼,只来得及瞪他一眼。
“别忘了,你还有考试,考不过我一样会扣你钱。”他又倒了杯水给她。
素叶接过杯子,冲着他伸出另只手,紧紧攥拳,大有一副跟他起誓较劲的架势。他见状倒是有点乐了,刚准备消遣几句,从蒙古包的毡门突然钻进一人来,见了他们两个后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后,一屁股坐在了两人之间。
素叶被硬生生地挤到了c黄榻一边,指着宛若从天而降的男人哑着嗓子道,“纪东岩?你怎么来了?”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蒙古包的男人,如同个侵略者,有着强盗行径不但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还霸占了原本就不大的c黄榻,在听到素叶的嗓音像是从破风琴里发出的声响后伸手一把搂住了她肩头,故作可怜地摇头,“啧啧,今天得把你兴奋成什么样啊,嗓子哑成这德行。”
他的答非所问倒是没引起素叶的反感,反而令年柏彦冷了声音,“纪总,不请自来总要先找对时机才行。”
纪东岩对年柏彦也客气不到哪儿去,“年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似乎不像是你的作风。”
也许是换了个环境,大家都远离了勾心斗角、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商场,所以两人的争锋相对,少了话里话外的指桑骂槐,多了平铺直叙的锋利。
素叶见状一个劲地头疼,赶忙一手拉住一个,试着从嗓子眼里迸出破锣般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北京还没吵够啊?消停会儿吧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