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丁司承看着素叶眸光一厉,似乎想要询问年柏彦唤这个名字的初衷。
她赶忙开口,“哦,这位是我的导师丁司承。”又看向丁司承,不停地给他递眼神,“他是精石集团总经理年柏彦。”
丁司承的唇抿得紧紧的,对素叶的神情视而不见,看向年柏彦的目光里多了一份警觉。而年柏彦始终沉稳淡漠,主动冲他一伸手,礼貌疏离,“幸会。”
这么一来,他就不得不松开素叶的胳膊,只好伸手与年柏彦相握,“幸会。”
两个大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的同时,素叶也赶紧趁着这个空挡儿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两人只做简单寒暄,很快年柏彦又转头看着她,“可以走了吗?”
“啊,可以可以。”她忙不迭地回答,下意识瞟了丁司承一眼,他的脸色看上去极难看,心尖窜过点不舍,却又很快压了下来。
年柏彦轻轻一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再看向丁司承时依旧温润有礼,“丁先生,再见。”
丁司承自然也不能在他面前抓住素叶问个清楚明白,只好点点头说再见。素叶跟着年柏彦离开,临上车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那儿,一动不动,高大身影有几分落寞。
车门关上的那刻,隔去了外界的焦躁和狂热,素叶有点难受,就像是突然间亏欠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亲人似的那么难受,隔着车门,后视镜中的丁司承越来越远。
午原相承造。车子一路朝着机场方向驶去,公司的司机将车子开得很稳,这个时间段道路通畅,没经历磕磕碰碰的塞车。
车厢依旧沉默。
年柏彦原本也不爱说话,上了车就在处理文件,而一向喜欢热闹的素叶因为内心纠结和愧疚也陷入安静,一声不吱,只是倚靠在车窗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建筑物。
这种状况大约持续了近二十分钟,也大约是年柏彦终于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文件,在尾页签好名字阖上文件时甩过来淡淡的一句询问,“他真是你的导师?”
正处于神游太虚中的素叶没料到身边一直沉默的男人会突然开口,转过头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神迷惘如夜雾中露珠。18qf。
他的胸口像是被不知名的物体撞击了一下,力道很轻却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丁司承,真是你的导师?”他又重复了一边,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很有耐性。
“哦,嗯。”素叶这才听清他问了什么,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年柏彦便不再问了,将文件放置一旁后身子倚靠在后座,开始闭目养神。一旁的素叶倒是起了迟疑,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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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鄂尔多斯机场时将近下午三点多。
在万空云层之上,素叶能看到云絮层层叠叠如海浪般铺向远方,等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映入眼的是在北京看不到的碧蓝清澈,宛若上好的蔚蓝琉璃。
珠宝展会为两天,第一天媒体见面会第二天展出及拍卖,时间上安排得很紧。年柏彦的行李很少,只拎了个很小的男士外出箱包,一下机,他照样做了次小红帽,直接帮着素叶拎上行李,弄得她倒是挺不好意思了。
来接机的人不少,还没等出港素叶就看到有些人冲着这边不停地挥手,年柏彦两手并一手,也跟着打了个招呼,她发现,他唇角的笑似乎明艳了些。
刚一出来便有十好几号人将他团团围住,如果不是因为年柏彦面含微笑,素叶还误以为是媒体的记者,但仔细看上去发现不乏有些在电视上熟悉的面孔。她零星认识几个,其中有政界的、商界的,向来这些人的身份各个不简单。
年柏彦似乎跟他们的关系不错,任由他们相互拥抱握手甚至是捶打,看得出友情不一般。其中有一人是素叶脸儿熟的,远胜集团董事长盛天伟,据说他是当地户,父辈凭借鄂尔多斯盛产资源起家,到了他子承父业后将精制鄂尔多斯羊毛,将其推向了全球高端市场,而近两年又听说他将视线落在了能源开发上,近乎垄断了鄂尔多斯市场,年初又与英国天然气公司达成购买协议,一跃成为身价数亿的巨富。显然他是跟年柏彦最熟络的,大大咧咧勾着年柏彦的肩膀,热情豪慡,“哥们,咱这一别也数年了,今晚上不醉不归,不准再跟我说什么量浅之类的话啊。”
年柏彦的笑掺着明显愉悦,指了指身边的这么一大群人,“内蒙的酒,哪怕是你们一人灌我一小点我都会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