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一旦出了事儿,女人就没有了主心骨。而男人以一个这样不堪的样子出了事儿,那就不仅是没有了主心骨,而是连皮带ròu都被伤痛啃噬得什么也剩不下了。
她特别能理解权大姐此刻的痛苦。可是,在这种时候,站着说话不腰痛地劝解她,其实都很苍白而无力。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做一个听众,希望权凤宜能朝她吐吐苦水,缓解一下内心的伤感。
奈何,这次权凤宜一句话也不说。
从到家开始,到吃晚饭,再到睡下去,占色一直都陪着她,也试图引导她与自己聊一聊,疏导一下心里的郁结之气。可是,往常唠叨成性的权大姐,似乎没有半点谈性,躺在c黄上就像个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尸体,一动也不再动。
“大姐,你好好睡吧,有什么需要,就唤一声儿。”
见权凤宜没有吭声儿,占色叹了一口气,回了房。
权少皇不在卧室。
考虑了一下,她吸着拖鞋,又去了书房。
书桌里面,黑色的大班椅上,权少皇斜斜歪坐着,嘴里叼着一支烟,正在吞云吐雾。在袅袅的烟雾里,他那张俊脸,凉得像被一层冰霜覆盖着,杀气极重。而他的面前,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吸过的烟头。
占色微微一愣。
她有多久都见过他抽这么多烟了?
又有多久,她没有见过他脸上有过这么可怕的杀气?
“你来了?”抬了一下眼皮,权少皇赶紧地灭了烟,脸色稍稍尴尬地僵了一下,又起身去打开了窗户,使劲儿拿手扇着屋子里的香烟味儿,“不好意思,有点心烦,又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