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记得,一个打小儿就认识的人……她又怎么会想不起了?!
“不!”再次摇了摇头,她搓着太阳穴,“顾东川不可能是安东华,这事儿太荒唐了!我不相信。”
严战望着她喃喃自语的样子,眸光里流露出明显的心疼来,“占色,我没想让你难过。”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从你叫我哥的那一天起,我就不会再伤害你。”
从叫哥的那一天起,那以前呢?
脑子里钻牛角尖儿地想出这么一句话,可占色却没有心情问出来。因为她的脑子太痛了,好像脑圈儿里面有针在刺,耳朵也跟着‘嗡嗡’叫过不停,扯得她浑身都不舒坦。迟疑了片刻,她脚下虚软地坐了回去,双手捂了一下脸。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态。”
“没事儿。”严战微笑给她添了水,“在我面前,你可以想说什么都就说什么。”
定了定神,占色再抬头时,脸色已经平静了许多。
“哥,顾东川是安东华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你问权四爷会更有把握。”
眯了眯眼睛,占色望着严战严肃的俊脸,喉咙发哽,胸腔发闷。她说不准确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把她脖子给死死勒住了似的难受,勒得她氧气耗尽,勒得她思维停顿,想说一点儿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全部的大脑细胞都在过往里沉浮着,一个个好像前段时间做噩梦时才会出现的片段,不停地闪过她的脑脑。
唯一与梦的不同点,就是这在白天。
整个人脑子空荡荡的,她陷入了白日的梦魇。
有一张脸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动着,那就是安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