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手上忙不过来,随口答了一声儿。
“她是我妈。”
“那占子书呢?”
皱了下眉,占色挑眉看他,又答,“他是我爸。”
抬起手背潇洒地撑着下巴,权四爷冲她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来,目光却落在她越发浓郁下来的小脸上,意味不味地猜度,“你心里,真的不怨?”
怨什么?
占色没有看他,手里的锅铲翻炒得像跳舞似的,脑子里却有一组组的慢镜头在恣意地回放。足足有一分多钟,她没有吭声儿。
然后,她告诉了权少皇一件事。
她不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最小的记忆只能追溯到六岁那年。
“我小时候也像十三那么顽皮,有一天,我跟着村儿里两个比多大不了两岁的孩子在结了冰的河里去抓鱼,不小心滑进了掘出来的冰窟窿里。他们拽着我往上头拉,可年纪都太小了,等拽上来的时候,却冻坏了腿。那个时候,我家里的条件很不好。呵,在那个年代,我们那犄角旮旯里,也没有条件好的家庭……我妈吓得直哆嗦,哭得话都说不出来。我爸一声儿不吭,抱着我足足跑了二十多里路到了县城的医院……”
顿了顿,她手上的动作放慢,语言也凌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