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皇情绪复杂的半眯着一以冷鸷的眸,凝视着他,神色显得有些不羁,“我本来就是俗人,自然没有大师这般的平常心,能无视世间污秽,无视人性倾扎与人性丑恶,把心放得这么宽平,独善其身,不念险侧之人。”
好高深!好诡异!
随同来的好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他干嘛与一个老和尚较上了真儿。
就连占色也微微侧眸,望向了他棱角冷硬的侧脸。
不过,她没有吭声儿。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她从来都相信,权少皇不会做没用的事儿,更不会说莫名其妙的话。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然都会有他的用意。所以,即便她此刻同样不懂,却也只是静观其变。
净空方丈眼睑微收,合掌当胸,讷讷地笑着轻言。
“施主,闻恶不可就恶,君子亦不念旧恶!”
“恶即是恶!世间常理,怎么能不念?大师教教我!”权少皇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儿,一双阴鸷的眸子,刹那就变得没有了一丝好气儿。
于他的冷硬不同,净空方丈一直和煦而对。
“施主,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才会体会到世间的诸般痛苦。你又何必如此执念呢?”
轻轻‘哦’了一声儿,权少皇勾唇,阴云密布的脸,顿时铺满了笑意。
“那大师认为,人生在世,什么执念最为苦?”
净空方丈眼睛微眯,静静地看着权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