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跌坐在泥水里,占色听见了自己哀恸的哭音。
“乖儿,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呜呜地哭泣着,她突然感觉到身体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腰身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搂了过去。而他温暖的声音,轻轻传入耳膜,也将她从噩梦里拉了回来。
半梦半醒地迷惑了一下,她‘噌’地睁开眼睛,傻乎乎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原来是做梦?!
片刻,似乎为了确定一般,他又转开头去环视着亮灯的卧室。那一组意大利真皮沙发,那一副齐白石的名画《煮茶图》,那一束为《情思》的暖意cha花,那暗粉金色的印花c黄品,那银灰色的地毯,那一个正抱着她轻轻拍哄的男人……
真的,真的是做梦!
c黄头的壁灯被男人打开了,在一阵明灭的光线里,她愣了足足有几十秒,才吸了吸鼻子,惊觉她不仅做了噩梦,而且还诡异地梦得泪流满面。
“傻瓜,大半夜的哭什么?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男人低笑着,磁性的嗓音有着宁神的作用。
默了默,占色鼻子酸了酸,突然整个儿地投入男人的怀里,抱着他又哭又笑。
“我做噩梦了……吓死我了……”
“乖,不要怕!我在呢!”轻缓地拍着她的后背,权少皇的声音柔腻如水,每一个轻抚的东西,都带着十足的怜惜,仿佛在珍惜他最珍爱的宝贝。
“嗯……四哥……不要走……”
在男人的轻哄里,占色鼻音重重的说着,心里也明白,大概今儿唐瑜住进锦山墅来,加上过往的那些事情,给了她太大的压力了吧。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担心得,就梦得这么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