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温透的衣服早就已经人工烘干了。在他频频纷乱的叫嚷里,一张带着绝望的脸,苍白、粗糙。一双惊恐的眼睛,有着一种未知的迷茫。整个人在车厢里微弱的光线下,像一个无奈遁入了魔道的鬼魅。他在伤人的同时,其实也在自伤!
“蒋清平……”占色迟疑一下,试着唤她。
蒋清平看着她,目露惊恐,还有一抹她揣摩不透的情绪。
“你,闭嘴。你不要再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你的名字怎么了?他不是很好吗?”
“不!不许叫,不许你叫……”
占色眉头微蹙,紧盯着他的眼睛,用一阵几近空灵的声音与他对话,“蒋清平,人总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今天晚上的行为是很不理智的。等你清醒过来,一定会后悔。你想想,你为了一个不值得去爱的女人,做这些值得么?”
“不……我不要你管!”
蒋清平死死咬了一下唇角,面孔扭曲而狰狞地盯住她,直到把自己的嘴角咬破,溢出一抹血丝来,才张开嘴,大口喘着气,停止了这种自残的举动。
那鲜血,看着很刺眼!
占色抿了抿唇,不敢再刺激他了,静默一下,她换了话题。
“你做什么工作的?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土制炸弹、土制手雷,虽然都是土制,可不懂点儿技术,没有原材料,也不是谁都能搞得出来的。占色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还有,如果蒋清平原意是要用它来杀甘兰兰,为什么甘兰兰却死在了游泳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