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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镜里,他赤果果的样子,其实是一副……又淫又温馨的画面。

两种完全不搭调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却又那么的和谐。

一瞬的窒息之后,占色就放松了身体,由着他替自己拨着头发,享受着权四爷的贴心服侍,心绪慢慢地宁静了下来。

占色这个人,是一个极端的墨子理论者——实用主义。

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在当前的情况之下,她都会把握最现实的景况,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应对措施来。之前的不愉快,他道过歉了,这会儿也都暂时过去了。再不舒服,他俩已经是夫妻了,从今往后都要生活在一起,她要什么事儿都往心头搁,还不得早早被他给气死了?

人的本性,都爱自己。她也不例外。

权少皇为她编织了一个华丽的笼子,却不肯交付给她真正的心。她不知道他是在惧怕伤害,还是在回避什么。但,他既然已经服软了,她也不会还去跟他硬碰硬。不管什么‘前女友’了,他再深爱,那个女人也已经死了。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盗铃也罢,她半点都不想揪住男人的过往不放。

每个人心底都有伤,正如她自己。

如果说她心中有一座坟墓。

那么,她就当权少皇的心里有一块墓碑好了。

有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个男人的矛盾。说白了,他们两个人,其实都是心里有残缺的人种,凑和在一块儿过日子,只要他不踩压她的底线,她就可以维持与他的平和。日子平平淡淡,也就差不多了。

她从来太要求完美。因为太过完美的东西,容易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