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来的车窗里,占色终于注意到他了。
街道的霓虹下,男人峻峭的轮廓依稀可辨,阴恻恻地板着脸,极不耐烦地盯着她。虽说只吐了两个字儿,可整张脸上都写着“老子很不慡”的冷戾与狠劲儿。
俗话说,拿人手短。
没法儿,这就是穷人的悲哀,咽口唾沫都得带点苦味儿。
因此,哪怕占色恨不得cha上翅膀往天上飞,脚步终究还是停在了那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车窗前。
“找我有事儿?”
“上来。”两个字的祈使句,似警告,似命令,带着他不容拒绝的阴鸷。
上去?危险。
不上去?!也危险。
不过她也明白,姓权的心眼儿贼黑不说,还软硬都不吃。他真要怎么着她,哪怕她跪下来求他都没用。横竖结果都一样,她又何必给他长脸,而灭自己威风呢?心里一横,她抱着双臂不太客气了。
“姓权的,我又不欠你什么,凭啥对我呼来喝去?”
挑眉睨着她,权少皇玩味地笑了,“不欠?”
丫的表情真欠抽,恨得她牙根发痒。于是,恨能生怒气,怒气能生勇气,她拔高声就还击了回去,“欠你什么了欠?你别不是看上我了吧,整天缠个什么劲儿?”
男人像听了个大笑话,冷嘲地勾起唇,手肘撑在车窗上,“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