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在第一次月经来潮的时候,初原曾经告诉她,特殊的几天不要碰凉水,可是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不去洗衣服洗菜洗碗洗抹布,而把事情推给别人做呢?
慢慢地积累下来,几乎每个月她都很痛,而且每一个月都比上一个月更痛,上次出去打比赛正好是她那个来的时候,小腹痛的到第二句都还落后两分。
可是,若白怎么知道的?
想问又觉得很尴尬,百糙的耳朵也像烧了一般的红,她死死的低着头,僵硬的接过若白洗完递过来的碗碟,用干净的布一个个擦拭着。
夜晚的风很凉慡。
大排档基本没有客人了,老板胖周和阿英,阿建忙碌着把桌椅收起来,电视机还在高柜上热闹的响着,阿健有送过来两大盆脏盘子,水龙头中的水呼啦呼啦的流淌下来。
若白沉默地洗着碗碟盘筷。
他洗衣歌,她擦一个,渐渐地,干净的碗碟叠成了一座小山。
“我…今天拿到黑带了。”在持续的沉默中,终于还是她先局促的开口说话。
“恩”若白无动于衷。
“……谢谢你。”需要花费的地方实在太多,考黑带的钱总是列在她预算的后几位。(其实考带最多只能连跳两级,羊羊学过一阵,懂得点皮毛。)
如果不是他强逼着她去考试,又事先替她交了各种费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黑带。
若白将最后一个塑料盆的脏碗筷子搬到水龙头下面,仿佛根本没听见她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