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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他拍马屁,他就说:“瞎说,你又不是马。”

我哈哈大笑,笑完又笑,笑完又笑。

小蛮子吓我说:“别笑了,看看你身后,长毛鬼来啦。”

于是我又吓得尖叫,叫完又叫,叫完又叫。

他在那头轻轻地骂我:“小神经。”

我喜欢他这么骂我,有一种被宠着的好感觉。

沉默了一下,我问他说:“小蛮子,成人的世界是否有很多的无奈?”

“是啊!”他微微地叹息,“有点脏。不过,是玫瑰让我觉得世界有时也透明得像颗水晶。”

小蛮子的这话让我差点流下眼泪。他在那头低声地问我冷吗。我说不冷。其实夜真的有些凉了,但我舍不得离开电话去加一件衣服。

“去加件衣服吧,”小蛮子好像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乖,不然你冻感冒我该心疼了。”

我依了小蛮子,我觉得自己幸福。

《宽容》

那是我们电话聊天最长的一次。凌晨两点半,我在他挂断之后,握着听筒的余温,没有办法入睡。

忽然想起了一首歌。

“凌晨两点半,你不在我身旁……”

是张信哲的《宽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