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阿森的大名赫然在目。
小忆看了看,把纸还给警察,缓缓地说:“这些人,我都不认得。”
“有一个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你也不认得吗?”警察很有耐心地提醒她。
“我们学校上千号学生,哪能都认得。”小忆说,“对了,我忘了说,早上那辆车跟我要价十块,我嫌他高,骂了他两句。”
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终于走掉了。
小忆把眼睛闭起来。刘唱在她c黄边蹲下,握住她的手,把脸埋到她的手心里,小忆很快就感觉到了一股热热的东西在手心里流淌。
她知道,刘唱哭了。
然后她抽掉了自己的手,听见自己用一种非常疏离的语气说道:“你听着,我这样做谁也不为,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有书要念下去,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笑柄。仅此而已。”
刘唱的脸色是苍白的。
疼痛。
很多个半夜醒来,这是小忆唯一的感觉。
不过这种疼痛不是尖锐的,甚至于有些许的麻木。窗外是夏天最清冷的月光,只要你侧了耳朵用了心,还可以听到风在外面穿梭的声音。很奇怪的是,小忆的内心并不觉得焦虑,好像一直在等这样的一个机会,可以这样安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也不去想。
c黄头的花每天都换,送花的人并不出现,但有时会有一张他亲手写的小卡,上面是小忆熟悉的字:早日康复。
送花的人不知道他明白不明白,这隐约的花香不是安慰,反而是折磨,它曾多次让小忆的心软下来,想拨他的电话,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爱情如果只剩下同情,就算回到身边,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