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煮开后,我用一个樱桃木的托桌捧出茶具上茶。茶具是全套手工拉胚、手工绘花的青口瓷。他看到我的茶具,颇是诧异,我得意地笑,挽回了几分刚才请他坐地上的尴尬。
我一边给他斟茶,一边说:“我爸好酒、好茶、好烟,不过前几年大病了一场,被我妈喝令着把烟给戒了,酒现在也不许他放开喝,如今只剩下个茶还能随意,我这茶具,是他淘汰下来不要的,本该用来喝红茶,不过我这里只有花茶。”
陆励成连着茶托将茶杯端起,轻抿两口后放下,赞道:“很香。”
我笑:“你这个架势,似乎也被人教育过怎么喝茶。”
他也笑:“以前做过一个客户,他很好茶,我经常周末陪他在茶馆消磨工夫,一来二去,略知皮毛。”
我好奇地问:“你网球也是为了陪客户学的?”
“是!”
“篮球?”
“那倒不是,大学里,经常会去玩一下。”
我好奇地问:“你还有什么是为了陪客户学的?”
“你有足够长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