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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按陈烁报的地址,打车到了郊区的一家疗养院。他们进去时,现场已被清理干净,陈烁正在屋檐下和一个民警说话。

看到他们,陈烁走了过来。这会儿,陈烁眼底虽然依旧暗涌悲伤,但表面已经平静下来。

他说,叮当的……还在屋后,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人的听觉往往不能够透析悲伤,视觉直视才是真正震撼。

听到叮当死亡的消息,陆尘埃胸腔内只是说不出的悲伤,但当她看到被满是鲜血的白布包裹着的叮当,当下瘫软在地上,一声痛呼,叮当!

骆翘也泪流满面地蹲到了她旁边,就连泡泡都饮泣起来。

陈烁站在旁边,低声地讲述着一切,他说其实叮当毕业后便患上了抑郁症,加上这几年她过得碌碌无为,被她父亲和心内的那些愧疚折磨,也没有人倾诉,病情日益渐深。

特别是在我生日那晚,她最在意的伤疤被人当众揭开,她彻底崩溃,那几天我去找她,她一直把自己锁在家里,不管我怎么喊都让我回去。

其实那时,她便有自杀的倾向,她吞了很多安眠药,是我破门而入把她送到医院,出院后,我实在不能把她重新放回一个人的状态,和她商量后,把她送到了这里的疗养院……

说到这里,陈烁快步走到门边,点了一支烟,狠命地吸了一口,仿佛这样才能抑制住自己那颗难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