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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觉得那一霎心都疼了。

陆尘埃拉开他的手,放男生走了,白他一眼,野蛮人。

莫天赐望着陆尘埃,望了一会儿,竟然讷讷地承认,好好,我是野蛮人。说完竟然摸着鼻子笑了笑。

陆尘埃没好气地瞪着笑得没心没肺的莫天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不过那天被撞之后,莫天赐便不让她独自一个人滑。

陆尘埃想体会从高处像大鸟般飞下的感觉,莫天赐便带她拉着吊环到山顶,吊环不太好抓,情侣来的大多都是男生一只手拉着吊环一只手抱着女生,女生环着男生的腰。

起初陆尘埃坚持自己抓一个拉环,但几次都摔倒,莫天赐看不过,让她抓住他的衣角。

陆尘埃也不再拘礼,一次次跟着莫天赐吊环到山腰,又一次次从高处俯冲下来,陆尘埃没办法掌控滑雪板和雪杖,与其说滑下,不如说一遍遍滚下。

莫天赐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滚下后,他便沉默地一次次把她拉起。

最后陆尘埃摔得满身骨头都疼了,可是她却觉得快意恩仇,天大地广。

堵在心口的那个叫魏星沉的淤血伤口,仿佛在渐渐消散。

那晚滑完雪,山路崎岖,他们没有回去。

滑雪场边的两层楼是宾馆,条件简陋,但莫天赐带陆尘埃进的那个房间却格外大,里面的装潢也像五星级宾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