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她来不来看演唱会,要不要给她留票。陆尘埃说没事没事,我朋友已经拿到了的票,第三排。
心里一琢磨发出去的人情票说,你这朋友来头不小。陆尘埃说,我也不知道她爸爸做什么的。
慡快地说行,那晚点我们一起吃饭。
演唱会那天,陆尘埃跟骆翘、泡泡三人戴着帽子,举着荧光棒到了会场。
最无语的是,骆翘还在门口买了灯牌带进去,买了文化衫非让陆尘埃跟泡泡像自己一样穿身上。
陆尘埃跟泡泡无奈从之。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舞台上礼花齐飞,楚歌自空中缓缓而下,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衣白裤,像从天边降落的天使。
一瞬间,口哨灯牌荧光棒,满场欢声舞动,粉丝疯狂尖叫,楚歌楚歌楚歌……
陆尘埃看着台上人英俊清澈的面孔,他一笑,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这个人,他天生便为两个字而来,明星。
那天楚歌唱了很多歌,换了很多造型,场内座无虚席,楚歌当红的势头锐不可当。
骆翘跟泡泡一直在她旁边尖叫欢呼,陆尘埃整场看起来都平静如斯,但只要细心看,便会发现她早已热泪盈眶。
楚歌,你终于熬到了今天。她在心里默默祝福台上的男子。
只有她知道,他曾熬过多少患难,坐过多少冷板凳,唱的歌被多人少无视过。
这一个小时的演唱会华美壮丽,却没有人知道背后他走过的艰辛有多冗长。
演唱会即将接近末声,最后一首歌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呼应之前的白衣似雪,楚歌换了一身黑衣。整个舞台暗了,只有一束光圈将他笼罩。
他抱着一把白色的吉他坐在光圈里,他说,这首歌,你们从来没听我唱过,我的专辑里也没有出现过,是我无意间看到的词,很喜欢,所以为它谱了曲。
楚歌顿了一下,那一瞬陆尘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清晰地看到楚歌朝她这个方向望来,定定的,缓慢的,望了数秒后说,这首歌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妖孽只在夜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