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冲自己生了气,走到卧室箱子边,翻出自己少有的高跟鞋,穿上,走到客厅,用鞋跟朝莫天赐的腿狠狠地踩下去。
莫天赐这下感受到了,整个人突然痛醒,迷迷糊糊地看着陆尘埃问,怎么了?
陆尘埃指着他,指指沙发,他哦了一声,软绵绵地笑了,一个翻身又爬回到沙发上。
陆尘埃转身回卧室,莫天赐在她身后嘟哝,尘埃,晚安。
她脚下一滞,以前也是这样,不管她听不听,莫天赐睡前都会对她说,陆尘埃,晚安。
但现在,他忽然喊她尘埃,他没有清醒的声音带着一种懒洋洋和毫无防备的温柔。
陆尘埃想着骆翘说的他父亲的传闻,以及他今晚浑身的酒味,忽然觉得莫天赐可怜。
但她很快让自己从这种怜悯中拔出身,她不能忘记,以前便是因为她对他怜悯,才惹了这个恶魔。
不能忘记,这三年来让她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人!
第二天上午,陆尘埃醒来时,莫天赐已经走了。幸好走了,不然陆尘埃觉得自己会在房间里憋一天不出门。
她刷牙时,正思量着喊骆翘吃饭,电话突然响了,是,她迅速接起。
嘿,尘埃。跟她打招呼。
姐,怎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
早?天啊。那头尖叫,陆尘埃,你看看闹钟现在几点了!上午十点算早吗!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是最美好的时刻,你竟然在被窝里度过,你是不是刚起c黄,你越来越堕落了!你……
陆尘埃听着那振奋的声音扬起嘴角,是个工作狂人,每天晚上不管多晚睡,她都能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起c黄,她常常花费一个小时去洗澡洗头吹头化妆,然后完美无瑕地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