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归真嘛。”被指责者辩解道。
“我看是智力倒退才对。”秋本悠不依不饶继续控诉,“还有井字棋。下课玩上课也玩。我天天都有种想‘飞越疯人院’的感觉。”
芷卉笑着又和两人聊了会儿天,看天色不早便告别回家了。
反正,再优秀的学生也会在毕业班不正常的气氛中变得神经兮兮起来,何况三年k班。每到周二,英语单词默写日,总有那么四五个同学会惧怕到用胃疼来逃避上课。英语老师心知肚明,却也睁只眼闭只眼体谅了他们的艰辛。
学习到凌晨时,周围已经听不见任何动静,无声比暴动更让人不安。
芷卉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右手持笔处虎口的位置有退散不去的酸痛。打开房门,赫然入眼的是摆在小凳上的水果和牛奶,以及放在旁边的妈妈的字迹:如果牛奶凉了放在微波炉里转转,别喝凉的拉肚子。
最初最感激的温情,为什么居然忘记了?
当自己的脑海里充斥着嫉妒、怨恨和烦恼时,为什么那些温暖的美好的东西统统视而不见了?
芷卉伸出手握住玻璃杯,牛奶还是温热的。顺着门框坐下去,鼻子一酸,在模糊的视线里将那张纸条认认真真折成了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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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里外,有时不是一模一样。反射原理可能行不通。
光束从平面碾过,带来奇异的梦幻效果,镜内是黑,镜外是白。在黑与白的中间,灰色的暗沉的过渡地带,恰恰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生存空间。
恨在爱的反面,同样是相辅相成地存在。可是大多数时间它们是混沌的一团,我们呼吸这里的空气,质感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