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一起,每天下午放学后,参加自主招生考试的优等生们被集中在礼堂上大课,而k班其余的差生则在许杨的带领下复习数学搞题海战术。
日子过得苦了。
讲台上的老师在做一道题的第四种解法,听得让人有些不耐烦。溪川照例睡觉,井原照例做题。没个人说话。
后排两个别班的女生在讨论,声音压得极低,但难免听见细细碎碎的声响。
“去年考了那样的题目呢,问容闳在洋务运动中的贡献。”
另一个反问一句:“容闳是谁?”
也正是芷卉的疑问。再下去听见翻书的声音,人声就被湮没了。
芷卉本不想理睬,但疑惑挠得人心里痒。忍了半天还是掏出历史书跟着翻起来。
把洋务运动一节大略扫了一遍,没找到。
再仔细一字一句读过去,终于在背景材料的贼小的字里行间搜索到“容闳”这两个字。
仅仅是一笔带过,而且并非教学大纲范围之内。
题出到如此刁钻的地步,教授们也颇有本事。
只是芷卉情不自禁冒出一身冷汗,背后似有芒刺在身,在了解到“自己有多无知考题有多过分”的前提下,终于不安了起来。
察觉到芷卉这边的异样动静,谢井原停下笔,略微抬起眼帘,“怎么了?”
“我……我是……我在想……”
男生抬了一下眉毛,似乎在鼓励她把话说完整。
“考试,我容易怯场。”
“诶?”有点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