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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芷卉异样的神态立刻被母亲察觉了。
“出什么事了?魂不守舍的。”
女生只是一味地咬着筷子,现在眼泪又流下来。父母也慌了神,“怎么回事啊?芷卉?不要吓爸爸妈妈哦。”
“我没有拿到f大的推荐表。”
“……怎么到这种时候才说?我早跟你说过成绩不好拿不到要提早跟家里讲。”
“我不是成绩不好。”
“人家都是找关系拿的?”
“没有。”
“那怎么人家拿得到你拿不到?”
“……”
正迟疑着,电话铃响了。母亲起身去接,应了两句后转过头向芷卉,“找你的。”
女生犹豫地往电话边走的过程中,母亲又补充了一句:“是男生啊。”
芷卉高中时虽一向开朗,和男生们关系都不错,但很少有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在睁大眼迷惑了须臾之后,听见接过的话筒里传来很不习惯的声音:“我是谢井原。”
逝水流年中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了解,面对面说话时再熟悉不过的声线,甚至在遥远的某处,隔过门或窗,墙壁或栏杆,百转千回绕过来,也能辨出那特质属于他。可声音穿过悠长的电话线,沉重地敲击心上,却忽然变得陌生,不知是空间不对,还是时间错位。